花が咲く、花が散る

* Jen 代製

平時吵雜的公園，現下清靜地連隻麻雀都沒來叫著要覓食，蟲也沒在樹上或草叢中窸窣窸窣地扭動著。

只有一具不知是屍體還是活體躺在那長得茂密地草中堆裡，他身下還流了一攤血池。

沒人發覺？

不！

所有事情只在方才結束而已，加上這地方離市區偏遠，除非是要往北上經過的人才尚有機會察覺到他。

而在這同一地方的前一小時，尚有一名小男孩在一處沙堆中認真地堆著沙堡。

遠處來了個年齡相仿的小男孩，先是好奇地直盯正一臉認真樣堆著沙堡的小男孩，後是展開那陽光般地笑容小跑步過去。

一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堆沙的小男孩眼明手快地從沙堡旁抓取一把沙往後頭撒去，沒有半點猶豫。

「啊！！我的眼睛！！」那方才興奮跑過來的小男孩被沙子侵襲近眼睛內，刺痛感瞬間蔓延到神經，兩隻小肉手捂著自己眼睛。

撒沙的小男孩轉頭才驚覺來人不是凶神惡煞的大人，而是一個正哭鬧個不停的小肥男孩。

起身走向前拍了拍那還在哭地小肥男孩的頭，「對不起…」眼裡滿是歉意，又低下頭移開了小肥男孩的雙手。

輕輕地往小肥男孩的眼裡吹口氣。

「不疼…不疼…」稚氣地聲音傳進小肥男孩的耳裡，面頰悄悄地泛上了紅潤。

勉強睜開方才被沙子狠狠侵襲地雙眼，微微能瞧見面前人那張臉頰上極為明顯的臥蠶。

臥蠶上還有顆令人無法無視的淚痣。

「看得清楚我嗎？一直盯著我看怪…害羞的…」臥蠶男孩別過了頭，耳朵稍稍起了紅潤。

小肥男孩沒有回應，只是雙眼拼命地眨呀眨，適應光線與些微沙子殘留的視線。

臥蠶男孩見眼前沒了聲響，便又正眼看向了小肥男孩。

才剛對視到就被對方狠狠地衝擊一番。

「不要亂撒沙子好不好！疼死了！」

小肥男孩喊出心聲又伸出手揍了那臥蠶男孩的胸膛。

這一揍像是軟綿綿地布巾親吻上石頭，沒有威脅感跟疼痛可言。

「所以我說對。不。起」臥蠶男孩也跟著大聲。

不勢弱地小肥男孩也批哩啪啦，「疼死了疼死了！你要不要被撒看看！」作勢要轉身往沙堆中。

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子彈聲響起，聲音也跟著接近。

臥蠶男孩顧不了太多，上前捂住小肥男孩那吵雜的小嘴。

「唔…你幹麻…」小肥男孩以為對方惱羞成怒要抓他洩忿，拼命地掙扎扭著自己的身體。

「安靜！」臥蠶男孩在小肥男孩耳邊喊著，便到牆壁旁伸手推開一道隱形門，「不要說話！有人！」關上了門並且鎖上五道鎖。

外頭看不見那道門，但門內卻設計成可以清晰可見外頭的情形。

一群凶神惡煞高大的人追趕著一個已被人射穿好幾洞有點難行走的男人，來到公園這死路，男人不小心跌落地板，雙手害怕地抖著還是拼命地用手掌支撐自己往後。

「早知如此就不要背叛組織，這樣何堪呢？」裡頭有個大塊頭輕蔑地笑著，「把那些研究交出來或許BOSS還可以放你走」

男人驚恐地搖頭，「不可能！交出來還是死路一條！我才不可能交！！」說話激動了點連著內傷疼痛感，吐出了一攤血。

「哈哈哈哈…不交阿？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你兒子的！」大塊頭爽朗地笑，擺了手勢要身旁手下好好解決眼前這人。

有人拿出了電鋸，那刺耳的聲響貫徹整個空間。

梗梗梗梗梗梗梗……………..

隨後，

「啊！！！！！」

「吱吱吱….嗯…吱吱吱….嗯….」

空間全是男人的淒厲叫聲以及電鋸切進人肉地聲音。

小肥男孩睜大雙眼，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所見。

「別叫」臥蠶男孩適時捂住了他的嘴。

別問臥蠶男孩為何可以那麼冷靜，他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

『好好地活下去，我的兒子…大賢…快走…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