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が咲く、花が散る

* Jen 代製

-

房間的氣氛又是一陣沉悶，一人丟出了問句，而另一人絲毫不打算立即給予回覆，倒是一派悠哉地替自己倒了杯whisky on the rocks。

手掌包圍住一半已裝載著液體的威士忌杯，手腕帶領著手掌內的杯子開始在同一個點上，畫著兩道圓弧線合成了說圓也不圓的圈。

杯內的冰塊也隨著受到外力影響，敲打著杯壁。沉默寂靜的空間讓這另類的打擊樂，有了嶄露頭角的片刻。「對誰都應該有個最基本的防備心，我是不太了解貴家是不是也這樣教育著，但我可以告訴你，劉家長輩們是用著三不五時會突發而來的子彈，來教育我們倆兄弟。」過於安靜，連劉永元此時講出來的話都有了回音效果。

「沒有防備心的話，我和永才大概不會活到至今。好像有點說偏了點，重點在於我想聽你的後續故事，要不然是要劉家大海撈針似的找兇手，那可能比死還要折磨。」鄭大賢按兵不動地聆聽著劉永元一片真心話，從中又更加了解到以前所認知的劉永才，那單純只是個某間公司大老闆的形象，在現下明白了那只是假象。

劉永才隱瞞鄭大賢太多實情了，令鄭大賢的思緒更加混亂，他是被捲進什麼不得了的危險事件，還是極為複雜的家族內鬥？

見鄭大賢遲遲沒有開口，劉永元乾笑幾聲提了邀約，「要不來點威士忌？一下子吸收太多所謂的實情，是滿傷腦子的。」就只是客套的一句話，劉永元沒等鄭大賢的回覆，手早已開始動作。

倒上另一杯屬於鄭大賢的威士忌，劉永元順著玻璃材質的桌子，將裝載威士忌酒的杯子像玩遊戲般地，杯底毫無摩擦力地滑向鄭大賢面前的桌子附近。

杯底就差著桌緣一厘米就會墜落地面上，GAME OVER。

「劉家是…」鄭大賢望著那精準停留在他眼前的威士忌杯，才說了三字。劉永元就接了下文，「黑道，這詞有點難聽。就依著義大利那邊說法，劉家是黑手黨。白天白領族，晚上依劉家長輩派與的任務去執行。」

視線轉移到距離自己不遠的劉永元，鄭大賢瞇了雙眼，「任務？連殺人也執行？」

這話才剛語落，劉永元便爽朗大笑，「哈哈哈哈….當然，但是至今殺的人都是罪該萬死的犯人。記得好幾件大案子都是劉家解決的，連續殺人犯之類的就回敬他們相同手法罷了。」

一句話竟然可以聽到令人打起冷顫，鄭大賢低頭望了自己的雙腳

──所以現在正踏在私刑殺人是合法的地盤上阿。

吞了好幾次口水，也不願喝下那杯免費的威士忌酒，「永才出事那天是我跟他的兩周年紀念日，原本要在某處慶祝。在等了很久的情況下，永才打電話給我，他說公司還有事情要忙，想說耽擱到也無妨。可卻在後面永才那頭被強制性斷了通訊，我…..」抬頭瞬間和劉永元對到了雙眼，鄭大賢也就此斷了話。

##